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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任何生物的存在。有些累,倚靠在身邊的石塊上休息,伸二擡頭看著空中的月,感覺有些寂寞,總是站在身邊的英靈,已經離開了。

那個人確實的影響著自己,感覺自從母親死去以後變得空洞的心重新變得充實,甚至有了追求戰鬥樂趣的欲望,而不是單純的收集死亡。開始對其他的世界感興趣,尤其是那個人曾經生活過得,有著無限城和奪回二人組的世界,突然開始有點想念他的servant。

當新的敵人出現,伸二從石塊上站起身,手中攥著的手術刀並不是自己常用的那把,而是在最後時刻從赤屍身上取走的,那個人身體裏一百零八把手術刀的其中一把,有種共同戰鬥的感覺,等到再次見到赤屍,自己絕對會變得比赤屍更強大,然後殺了赤屍,把那個男人死亡的瞬間永遠收藏。

體內有股奇怪的從未出現的力量開始翻騰,和身體裏的魔力互相融合,變得更加強勁,在身體裏橫沖直撞,想要尋找出路。眼前出現的敵人正是送上門的獵物,對準敵人平舉起手術刀,暗紅色的光芒在刀刃尖端凝聚,然後理所當然開口:“王虛的閃光——”

赤屍是被周圍嘈雜的聲音吵醒的,和記憶中同樣的混亂卻有著特有規則的無限城,即使雷帝銀次已經離開了,無限城也是有著自己的管理者的,而混亂中也孕育著這裏的秩序,果然是容易讓人興奮的地方,如果伸二也在這裏,他應該會很感興趣的。

發現自己想到了已經無法見到的人,赤屍自嘲的笑了笑,作為一個英靈,他自然知道此時的伸二已經失去了生命,不過,如果是那個有趣的Master,說不定還有機會能夠見面。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篤定的念頭,不過已經無所謂了,等到解決完應該解決的問題,或許可以嘗試去找找自己的Master。

周圍的渣滓開始聚集,即使看出了赤屍身上危險的氣息,但是赤屍身上狼狽的傷痕讓他們放松了警惕,想嘗試著趁火打劫。赤屍臉上開始綻放嗜血的笑容,手裏的手術刀已經開始顫抖,身體上的傷口早在降臨無限城的瞬間就已經好了。

作為一個超越者,赤屍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死亡或者失敗,所以他永遠不會死亡或者敗北。手中的手術刀靈巧的收割著周圍渣滓的性命,在敗者的後背劃開大大的J型傷口,赤屍知道手裏的手術刀並不是自己管用的收藏在身體裏的手術刀,而是自己的Master曾經攥在手中的刀,這樣很好,有種如聖杯戰爭一樣和Master共同戰鬥的感覺。

突然有點想念自己的Master,不知道消失在了什麽樣的地方,只有那個人是自己選定的對手,只有那個人有資格擊敗自己,也只有那個人又被自己擊敗的資格,其他人直接殺掉就好了,瘋狂的收割性命,沒有顧及灑在臉上的鮮血。

無限城的街道上又一次出現了無數的屍體,不過這樣的場景似乎其他人都已經習以為常,沒有在意,赤屍踏著敗者的鮮血離開了無限城,身後如同幻象的夕陽如血,在逢魔時刻的殺戮有種奇異的美感。

現如今還是離開無限城回去看看,也許海溫能給自己介紹點有趣的工作,足夠自己打發沒有Master的無聊時間。或者去那家咖啡屋看看奪回二人組在不在,大抵他們有能力給自己帶來些樂趣。

56談判

在虛圈這樣缺少生機的環境中,時間總是會變得異常容易被忽視,伸二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在虛圈生活了多久,每日的生活也總是重覆著殺敵,無聊發呆這樣的循環。虛圈並沒有所謂日出日落,每日相同的景色幾乎讓伸二看膩。

時光在伸二身上似乎也已經停駐,自從來到虛圈以後再也沒有隨著時光流逝老去的樣貌,一成不變的生活讓一些未察覺的感情逐漸發酵。孤獨,算得上是伸二在整個虛圈的唯一感受,長時間沒有與他人溝通讓伸二變得沈默寡言。

他覺得他快要喪失和人類溝通的能力了,偶爾嘗試著說話,聲音變得低沈還帶著些沙啞,雖然變得醇厚,卻和曾經的聲音是不同了。極少數時間會遇上有理性而且能夠交談的同類,但是伸二和他們也大抵是開始於交談,結束於戰鬥。

大概這種寂寞的不會分心的環境更適合鍛煉一個人的意志和實力,伸二曾經鎖在內心最深處的浮躁以及殺戮的沖動已經逐漸消褪,但是對於死亡和戰鬥的追求卻從沒有減少,相反似乎變得更加純粹。而不間斷的戰鬥也讓他的實力飛速提升著。

他想時間已經過去了足夠久,因為他常用的那把手術刀刀刃已經不再鋒利,變得坑坑窪窪,表面也不在光滑閃亮,相反變得沾滿血垢。他已經很少用這把手術刀,他已經可以利用身體裏的靈力隨時制造出他想要的任何武器,雖然他最中意的還是手術刀。

這樣的生活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每日沈浸在戰鬥中,以及……對於曾經的某個人的思念。他承認他已經開始想念那個永遠站在自己身邊的黑色身影,也開始懷念兩個人之間勢均力敵的戰鬥,不過他如今確實沒有辦法去尋找那個消失不見的英靈。

每日的戰鬥讓他更熟練的掌握著在虛圈戰鬥方式,然而曾經使用過的王虛的閃光卻在沒有能夠使出,即使但是這個招數引起的空間波動確實是讓伸二感受到了的。伸二感受到的是和當時的裂縫同樣的感覺,幾乎是本能的,伸二相信那個威力不小得招數能夠讓他離開。

說實在的,他需要的是更加強大的實力和更加強大的對手,總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些雜魚作為對手是永遠不可能獲得更高層次的力量的。手指無意識的在手術刀上滑動,伸二完全沒有意識的走在無邊的沙漠,也許他應該去那個在虛之間流傳的很廣的虛夜宮。

沒有知道那座龐大的宮殿是什麽時候出現在虛圈,似乎當所有人意識到它的存在時它就已經在那裏了,巨大的虛夜宮就像是憑空出現。龐大的虛夜宮有著強大的守衛,據說生活在虛夜宮裏的虛都有著強勁的實力。

也許應該抽時間找找那個傳說中的虛夜宮,這樣想著,伸二幾乎是毫無意識的向著整個虛圈力量集中的中心,也就是所謂虛夜宮的所在。一陣熟悉的空間波動引起了他的註意,並不是很強烈的波動,絕對無法到達赤屍所在的異世界,但是卻也足夠自己返回現世。

深不可測的黑腔被一只白皙的大手打開,從中走出的男人有著褐色的頭發和一雙充滿野心與霸氣的眼。身上穿著貼身的白色制服,頭發被捋在後面,嘴角掛著看似溫和然而卻毫無感情的弧度,這個男人,很危險。

瞬間做出戒備姿態的伸二得到了那個男人一個讚賞和驚訝的眼神,男人極富侵略性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伸二,他的聲音和他的長相倒是相似,低沈而富有磁性:“一個並不完全的虛,沒有骨質面具卻有著瓦史托德的實力,你果然很有意思,不知名的強者。”

沒有放松一絲警惕,伸二的身體依舊緊繃著,長時間沒有與他人交流,他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不適應,簡短的發問:“你……咳……是什麽人,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對於伸二的排斥,男人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依舊帶著微笑的面具,上前了一步:“我正在尋找夥伴,你對現在的自己感到滿足嗎?你從沒有過“這個世界應該有不同的樣貌”這種想法嗎?你難道不想再晉升到更高一層的境界嗎?我助你一臂之力,服從我,照辦的話,我就賦予你更強的力量跟嶄新的世界。”

伸二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聲音有一瞬間的嘶啞,但是很快又平覆了。“你……你對你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但是我想我還是有資格問你幾個問題的吧。”伸二並沒有等待那個男人的回答,徑自開口,“你有什麽資格給我這樣的承諾,你和虛夜宮有什麽聯系?”

男人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只是伸出了一只手:“破道之九十——黑棺。”黑色的封閉空間瞬間出現,將伸二整個人籠罩在其中,當黑色的幕布消失時,伸二已經變得相當狼狽了,全身的傷痕不斷的滴著血,並不是他不想避開,而是他無法躲避。

在那個男人做出攻擊姿態的時候,伸二就已經做好了躲避的準備,然而,一瞬間卻被鎖定在了原地,完全無法動彈,那股奇異的力量伸二明顯感覺到了,卻暫時無法掙脫,不過一瞬間,就失去了逃離的機會。

黑棺的攻擊下依舊保持著戰鬥狀態的伸二明顯讓那個男人相當滿意,帶著些居高臨下的意味,那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現在來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好了,吾名藍染惣右介,是虛夜宮的主人,如今我有資格給你這樣的承諾了麽?”

“藍染惣右介麽,你確實很強,如果我服從你,你能夠給我怎樣的力量,我有需要為你做什麽。”這樣的力量確實是讓伸二有些心動,他考慮著也許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他所需要的實力,但是,他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這次的合作。

即使是處於服從的地位,伸二也並不認為他是附屬品,他更傾向於成為藍染的同盟,即使目前他並沒有這種實力,他也不想成為上位者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即使藍染如今比自己強,總有一天要殺了他,畢竟,只有強者的死亡才更有意義。

“我想你有著足夠豐富的戰鬥經驗,但是我能夠提供給你更為系統的力量體系,幫助你掌握力量,同時,虛夜宮有著比其他地方更加強大的對手,你會滿意的。”藍染的笑容裏有著滿意也同樣有著防備,“而你所需要做到的不過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情況下成為我的戰力。”

這樣的條件聽起來很有誘惑力,在沒有戰鬥的情況下,自己是完全自由的,而且也可以讓自己的實力變得更為強大。而在虛夜宮,自己更有可能掌握劃開時空的方法,聽起來似乎是自己占盡了便宜。

然而,對方條件卻如此模糊不清,伸二實在是無法完全放心,即使挑戰強者是他的興趣,但是為他人做敢死隊可不是自己的興趣。不過,想到自己得到足夠的力量就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伸二還是決定同意,畢竟,就算自己不同意恐怕藍染也不會放過自己。

57測試

達成了一定程度的共識,藍染邀請伸二一同前往虛夜宮,然而伸二婉言拒絕了,他打算在養好傷後自行前往。看出藍染臉上的笑容中滿意的成分多了些,伸二表示這家夥果然是打算讓自己帶傷前往虛夜宮去送死,在這樣惡趣味的上司領導下的虛夜宮真的大丈夫麽。

而在伸二轉身離去的不久以後,名為藍染的男子身後出現了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男人,有著銀色的頭發,瞇著的眼睛看不出心中的任何情緒,笑容中帶著殺意,像只幸災樂禍的狐貍,他的聲音也同樣飽含惡意:“真是個有趣的虛,但願能給我帶來些樂趣。”

“銀,那只虛已經發現了你的存在?”並不是詢問,而是一種及其肯定的語氣,但是語氣中卻也沒有斥責的意味,倒是玩味的成分比較多。

“確實是的,藍染大人。”名為銀的男子笑的一臉狡黠,頭偏向伸二離開的方向,“即使表面上只是防備著藍染大人,但是即使從我的方向偷襲那個家夥也完全可以有抵擋之力,如果不是不了解鬼道,那只虛會比現在更強。”

已經離開的伸二並不知道身後兩個家夥對他的品頭論足,他現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身上的傷勢,在虛圈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幾乎意味著死亡。不過對於自己的安全,伸二並不十分擔心,他的再生能力總是比其他的虛要強上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聖杯的作用。

身上的傷痕隨著伸二的走動已經開始逐漸痊愈,這也是他拒絕藍染邀請的原因之一,他並不想太過於把自己的能力暴露在藍染面前。即使這次藍染已經展現了他的實力,但是伸二依舊認為這樣強悍的實力不過是藍染全部實力的冰山一角,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

伸二並不是一個瞻前顧後的人,但是謹慎卻也是救了他多次性命的特質,不要過早暴露自己的能力是他選擇的策略。而且,他也在最初就發現了藍染身邊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並沒有徹底隔絕的靈壓讓伸二發現了那個同樣實力強勁的男人的存在。

也許,那個藍染惣右介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難纏,這樣嘗試著與虎謀皮帶來的結果就連伸二自己都無法預測。一望無際的沙漠讓伸二逐漸冷靜下來,想要得到力量就勢必需要有所付出,而其伴隨的危險性是無法避免的,平穩的環境不可能培養出真正的強者。

在自己暫時居住的山洞中整整待了三天,伸二才終於決定前往所謂的虛夜宮,強大的靈壓預示著虛夜宮的不凡和危險。沒有任何猶豫,伸二徑直走向位於虛圈中央的虛夜宮,虛夜宮的規模確實是極大的,這樣緩步行走無論走了多久看上去虛夜宮都還是同樣的遙遠。

毫無猶豫的運用從石田龍弦那個學會的瞬間移動的步法,伸二的速度瞬間提升了一倍不止。終於到達了虛夜宮的一側,不過看上去這裏並不是虛夜宮的正前方,沒有任何進入虛夜宮的入口,伸二打算沿著白色的墻壁向前走,總是能夠找到入口的。

然而,虛夜宮看上去毫無縫隙的墻壁在伸二面前逐漸滑開,出現了足夠一人通過的門。瞬間提高了警惕,伸二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開始處於虛夜宮的監視下,面上沒有任何能夠洩露情緒的表情,伸二鎮定自若的進入了憑空出現的小門。

並不是毫無防備,但是也沒有因為門出現時產生的奇怪景象而感到驚恐,這樣的伸二確實是勾起了藍染和銀的興趣,這樣的一只虛,一只沒有孔洞和骨質面具的虛一旦破面化會變成什麽樣的生物。

沒有派遣接待的人員,一切都要憑借伸二自己的能力找到已經前往王座的藍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整個虛夜宮就像是一個巨型的迷宮,要在錯綜覆雜的道路中選中正確的道路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

沒有片刻的猶豫,伸二進入了這座迷宮,順著錯綜覆雜的道路憑借自己的直覺尋找起藍染的方位。他想他還記得那個男人的靈壓,只要跟隨著那個男人的靈壓走,自然是能夠找到藍染惣右介的,不過,尋找藍染的路程明顯不像他想象中那麽簡單。

眼前不知道為什麽對自己充滿了敵意擋在自己面前的虛和自己曾經遇上的虛都有所不同,幾乎和人類相同的面貌,破碎的骨質面具和身上的靈壓無一不說明他和虛圈裏那些普通雜魚的區別,看上去年歲並不大,實際卻有著強悍的實力。

那個應該屬於一種比虛更加強大的生物,看上去不過是個少女的樣貌,左分斜劉海的黑色童花短發,紫晶色眼睛。左眉上方有三個玫紅色十字星標志,頭部左側有著破碎的面具,就像是少女喜愛的那種發飾。

但是很明顯,那家夥有著一定的危險性,這是伸二對他做出的判斷。而那家夥囂張的態度也隱隱說明著他的無所畏懼,他手臂中夾著一把粉紅色刀鞘、銀白色刀鐔的短刀,審視的目光在伸二身上掃過,伸二並沒有忽視那個家夥眼中的輕視和不屑。

藍染那家夥就不能換個家夥來試探自己麽,伸二有些頭疼,他渴望挑戰強者,而不是這樣被當成隨時可以廢棄的棋子還不自知的家夥,殺掉這樣的家夥伸二有種欺負白癡的感覺。而對方完全沒有看出伸二苦惱的原因,大概是認為伸二皺眉是恐懼的表現,看上去更加自得。

“你就是藍染大人說過的即將加入我們的那個奇怪的虛,真不知道藍染大人看重你什麽能力,竟然想要取代我的位置,”說道這裏,那個看上去甜美的家夥眼裏盈滿了憤怒和殺意,“對了,我叫露比,不過你現在應該也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可不想被一個沒用的家夥取代位置,所以,在你還沒有見到藍染大人之前,果然還是殺掉你好了,記住,我可是殺掉你的人啊……”

話音未落,名為露比的虛就已經移動到了伸二面前,紅色的預示著不祥的虛彈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上,攻向伸二。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躲閃的伸二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等待著攻擊,露比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舌尖輕舔嘴唇。

飛揚的塵土遮擋了伸二的身影,露比在煙霧散開之前實在是無法得知伸二的狀態,但是方才明顯是有著攻擊到實體的感覺,露比自然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這樣不入流的實力竟然也妄想取代自己的地位。

然而,在原地等待了良久煙霧都沒有散開的意思,即使是露比也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麽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握。事實上,一切都沒有在他的掌握中過,當煙霧明顯凝結成型時,伸二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煙霧的籠罩中。

“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毫發無損!”露比明顯是自信心受挫,滿臉的陰狠,拔出夾在腋下的短刀,聲音都帶著憤恨:“絞殺吧,蔦嬢。”

隨著他惱怒的語氣,他手中的斬魄刀解放,如同怪物一樣的八條白色的觸手從他的背後伸出,看上去倒是相當柔韌,他站在原地,表情重新變得得意:“就算你可以抵擋住我的虛彈又怎麽樣,現在可是八對一,絕對要殺掉你!”

八條觸手瞬間攻向伸二,帶著不可忽視的力度迅速的移動,但是在觸手探入煙霧的瞬間,動作逐漸慢下來了,就像是慢動作一樣,可以說作為攻擊已經完全沒有威脅性可言了,露比的眼睛猛然睜大,配上他俏皮的容貌倒是多了幾分可愛,不過可惜,伸二一向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

緩步從煙霧的包圍中做出來,伸二歪了歪頭:“你叫什麽來著,啊,對了,是露比對吧?說實話你的實力倒確實還算可以,不過你的戰鬥意識真的是讓我都無法評價了。難道你完全不知道在攻擊前對對手的能力有一個大體的了解相當重要麽,算了,反正你以後也不需要戰鬥了,這些話也沒有什麽用。”

伸二狀似可惜的嘆了口氣,露比對他的挑釁卻沒有任何回應,倒不是他不想反擊,實在是沒有能力做到了。伸二幻化出來的手術刀在他離開煙霧的包圍圈的瞬間就已經刺入了露比的心臟,同時,一部分的煙霧也纏繞在了露比身上,徹底斷絕了他掙紮的可能性。

伸二畢竟不是如露比這樣沒有一點危機意識的白癡,自然不可能讓敵人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不過,在對手死前稍微挑釁一會兒說不定能夠看見更加讓自己滿意的死亡,抱著這樣的期待,伸二在露比耳邊輕聲說:“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死的這樣狼狽麽,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這可是在戰鬥中而不是在過家家,果然是個小鬼,話多的都讓人惡心了。”

刻薄的話讓露比垂死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恨意,整張臉都顯得生動起來,就連死亡的氣息都被瞬間遮掩下去,這大抵是所謂的回光返照。伸二相當滿意的觀賞著自己的傑作,這樣的死亡才是值得收藏的,即使他生前只不過是個蠢笨的小鬼。

露比沒有太多的掙紮就合上了眼睛,即使是這樣強悍的存在也是有著死亡的日期的,伸二沒有管倒在路中間的露比的屍體,從上邊踏過去繼續走。不過,似乎已經不需要他根據靈壓定位藍染的所在了。

在露比死亡的瞬間,一個有著一頭黑色的碎發、慘白的膚色跟綠色的眼睛的家夥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的臉上有深綠色類似於眼淚的痕跡,脖頸下有著小巧的虛洞。頭上有著奇怪的面具,說是面具倒像是個帶角的頭盔。

“吾名烏爾奇奧拉西法,第四十刃,藍染大人命令我帶你去見他,請跟我走。”名為烏爾奇奧拉的家夥話並不多,相當的簡練,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看上去相當冷漠,無機質的綠眼睛更像是剔透的玻璃。

並沒有懷疑他的話語,伸二安靜的跟在了烏爾奇奧拉身後,藍染沒有必要連續讓兩個家夥來試探自己的實力,大抵是如今自己通過了藍染的考驗,才得到見到藍染的資格。回頭看了眼露比逐漸消失的屍體,伸二臉上露出微微的同情和鄙夷,果然是個棄子。

58虛化?

藍染高坐在座椅上,居高臨下,如獨立於空中的神祗註視著凡間的螻蟻,這樣的視角讓伸二感覺有些不爽,他不喜歡這樣被他人淩駕在上的感覺。伸二是個相當自我的人,卻也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然是不會在這種時候惹惱藍染,但是內心的不滿自然也是存在的。

空曠的大廳中只有五個人,除去伸二自己和身邊的烏爾奇奧拉以外,還有高坐臺上的藍染和他身後的另外兩個男人。他們一個顯得刻板而忠誠,另一個卻看上去異常的玩世不恭,完全不像是屈居人下的角色。

然而,他們都站在藍染王座後半步的位置,明顯的臣服的樣子讓伸二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這個虛夜宮的高層人員。明顯更為接近的位置似乎說明了他們比變強的那些虛圈原住民更得到藍染的信任,但是大抵不過是高級棋子而已。

那個白發瞇著眼睛的男人身上散發的靈壓相當熟悉,就是那個曾經站在藍染身後讓自己感覺到危險的家夥。這個男人曾經光是隱藏身形躲藏在藍染身後就給了自己相當大的壓力,自然也不是什麽平庸之輩。

果然如傳聞中所說的一樣,虛夜宮是強者的聚集地,而這三個男人明顯並不是虛的進化物,伸二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臉上依舊帶著如面具一樣溫和的笑容:“藍染桑,又見面了,我想我們之間的約定您沒有忘記吧。”

“約定?”藍染笑的極有深意,似乎在細細咀嚼這個意料之外的詞匯,不過,他並沒有追究伸二的語氣或者是用詞,“自然是沒有忘記,我給你提供力量,你為我在恰當的時候效力,我希望你能夠加入十刃的行列。”

伸二沒有立刻回應藍染的邀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為難,歪著頭考慮了一會兒,才擡起頭看向藍染:“藍染桑,我想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你給我提供力量,我為你效力,這算是雙方得利的交易吧。至於加入十刃的問題,我常年都自由慣了,十刃的隊伍也並不需要我這樣自由散漫的成員,在您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為您效力。”

藍染看著伸二看似誠懇,實際眼神中卻滿是不在意,臉色略有些陰沈,但是也只是瞬間,即使是身邊的銀也沒有發現。不過,一直觀察著藍染的伸二自然是發現了,這算得上是一場豪賭,賭的是藍染對自己的容忍程度。

伸二知道藍染對於自己的存在是有著興趣的,並不是純粹的虛,更不是死神的存在確實是很少見。而如他所期待的一樣,藍染並沒有在意自己的桀驁,畢竟,這樣的人在十刃中也是不少見的,藍染對於自己要利用的對象,在沒有榨幹他們的利用價值前,藍染是不可能因為這樣小小的不敬而處罰他們的。

“不加入十刃也可以,不過我想我們的合作也就從今天正式開始了,那麽,我能否有榮幸知道你的名字呢?”藍染的笑容無懈可擊,倒是他身側那個看上去刻板的盲眼男人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不過伸二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連自己的表情都無法完美控制的人是不會有太大的威脅性的。

伸二倒是覺得藍染身邊那個自始至終一直笑的不懷好意的家夥威脅性比較大,不過說實在的,那個人確實是一個能夠讓所有人都立刻警惕起來的對象,這大抵也算是一種才能。眼神在銀發男人身上一掃而過,伸二有看向藍染:“雨宮伸二,我的名字。”

沒有多說一句,伸二的眼神卻明顯的表明他對於藍染等人的疑惑,對於他們建立虛夜宮的疑惑以及對於他們身份的質疑。所幸藍染這樣善解人意的家夥明顯的看出了伸二疑惑的內容,慢斯條理的解釋起他們的身份和目標。

伸二有些楞神,當他知道自己即將服務的對象竟然是屍魂界叛逃的三位死神隊長,實在是有些無語,他曾經一直認為死神和虛是天敵一樣的存在,沒想到果然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實力麽。

不過這也解釋了藍染三人和其他虛完全不同的靈壓的原因,至於虛夜宮裏的家夥都是一種名為破面的生物,即為打破了死神和虛之間隔絕的物種。擁有著虛的力量又同時得到了與死神相同的戰鬥方式,他們的實力自然是大幅提升。

即使自己並不是虛,但是為了得到更加強大的實力,這樣的冒險也是值得的。伸二決定利用崩玉的力量改造自己,這卻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果,同時,伸二也得到了藍染講授的鬼道的運用方式,即使有著冗長的吟唱,鬼道的威力也讓伸二十分滿意。

至少他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實力強大以後,也是能夠像藍染一樣舍棄吟唱迅速攻擊目標的。沒有更多的時間練習鬼道,很快就是伸二被崩玉改造的時間了,並不是只有藍染來了,伸二註意到了不少實力強勁的破面也來到了存放崩玉的房間。

崩玉被放在自己身前的玻璃上,伸二對於這樣被束縛的狀態格外的不適應,然而,他也並不認為藍染會在沒有從自己身上得到足夠的利益前對自己下手,所以還是勉強自己沒有任何動作,安靜的看著藍染把他的手指放在了晶瑩的崩玉上。

崩玉的表面在接觸到藍染手指的瞬間變成了黑色,似乎覆蓋了一層黑泥,伸二有種看到了微型聖杯的感覺。黑色的表面上逐漸伸出細小的黑色的觸手,纏繞在了藍染的手指上,隨著藍染力量的傳輸逐漸出現耀眼的光芒。

劇烈的疼痛,有種撕裂的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亮光,這是在瞬間的光芒後伸二感覺到的。束縛著自己的玻璃已經破碎,伸二確實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而,似乎又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束縛住了自己。

又一次的黑暗降臨並沒有讓伸二有任何的驚慌,說實話,當他看見崩玉上出現的那些類似於黑泥的物質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和聖杯一樣,即使是對自身的強化都如此的詭異,伸二竭力讓身體放松下來,以緩解身上的疼痛。

在陷入黑暗中的瞬間,伸二一瞬間感覺到了赤屍的氣息,然而這也不過是一閃而過,完全無法確定赤屍的具體位置。並沒有因此失望,伸二篤定的認為自己總是能夠找到這個讓自己感興趣的家夥的。

全身撕裂的疼痛持續不斷,但是也有著一股力量不斷的湧進身體,原先被靈力壓制的魔力也又一次開始沸騰,甚至融入了靈力中。他想他身體裏的力量正在融合,而另一種較之靈力更為狂暴的力量也開始逐漸出現積累,大抵是虛的力量。

伸二相信力量的本源總是相近的,而力量的輸出也同樣是為了增加戰鬥力,因此他完全沒有幹預體內力量的流動。他閉著眼睛伸身處黑暗中,安靜的感覺到融合後的力量在身體裏沖撞,無數精妙的路徑憑空出現,以容納身體裏的力量。

很像是魔法刻印,卻更為精密,範圍也蔓延到了全身,比以前母親遺留給自己的魔法回路多得多。有點像是那個愛因茨貝倫家的小女孩身上的魔法回路,幾乎遍布了整個身體,其中的力量在流動的同時還不斷拓寬著道路。

很疼,但是並不是無法忍受,伸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感覺到頭發瞬間變得極長,纏繞在身體上,同時在面部也開始出現堅硬的面具,大抵是和那些虛同樣的骨質面具。當他睜開眼睛時,即使身上的疼痛沒有任何減弱,但是他還是看見了藍染的表情。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即帶著滿意,又有些疑惑不解,很明顯自己目前的狀況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用身體裏融合出來的力量幻化出一把手術刀,伸二看見了自己如今的樣子,果然是和曾經相當不同。

黑色的過肩長發此時長的有些不正常,柔軟的披散在身體上,幾乎鋪了一地,看上去就相當的麻煩。皺皺眉,決定等會兒在修剪頭發,伸二看見手術刀映出自己的眼睛。那是一雙如黑洞一般深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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